麻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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虾解释伤寒本草麻黄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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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*

《神农本草经》:麻*,味苦,温。主中风,伤寒头痛,温疟,发表出汗,去邪热气,止咳逆上气,除寒热,破癥坚积聚。一名龙沙,生山谷。

《名医别录》:麻*,微温,无毒。主治五藏邪气缓急,风胁痛,字乳余疾,止好唾,通腠理,疎伤寒头痛,解肌,泄邪恶气,消赤黑斑毒。不可多服,令人虚。一名卑相,一名卑盐,生晋地及河东。立秋采茎,阴干令青。

(最简方——甘草麻*汤、半夏麻*丸;最大量方——大青龙汤、越婢汤,六两。伤寒方入十四次,金匮方入二十三次。)

主中风,伤寒头痛,发表出汗,除寒热,破癥坚积聚

(以下偏于寒热)

三十五条,麻*汤,太阳病,头痛发热,身疼腰痛,骨节疼痛,恶风无汗而喘者。(三两,先煎九升减二升,去上沫,覆取汗)

四十六条,麻*汤,主太阳病,脉浮紧,无汗发热,身疼痛,八九日不解,表证仍在者。

三十八条,大青龙汤,主太阳中风,脉浮紧,发热恶寒,身疼痛,不汗出而烦躁者。(六两,先煎九升减二升,去沫,取汗)

三十九条,大青龙汤,主伤寒,脉浮缓,身不疼但重,乍有轻时,无少阴证者。

三零一条,麻*附子细辛汤,少阴病,始得之,反发热,脉沉者。(二两,先煎一斗减二升)

三零二条,麻*附子甘草汤,少阴病,得之二三日,无证,以之微发汗。(二两,先煎一两沸去沫)

(以下偏于水气)

《金匮·痰饮咳嗽》病溢饮者,当发其汗,大青龙汤主之,小青龙汤亦主之。

《金匮·水气病》越婢汤,风水恶风,一身悉肿,脉浮不渴,续自汗出无大热。(六两,先煎去沫)

越婢加术汤,里水者,一身面目*肿,其脉沉,小便不利故令病水。(六两,先煎去沫)

甘草麻*汤,亦主里水(四两,先煎去沫,重复汗出)

《金匮·中风历节》乌头汤,治脚气疼痛不可屈伸。(三两,斧俎,水蜜共煎,三升取七合)

二六二条,麻*连轺赤小豆汤,伤寒,瘀热在里,身必*。(二两,先煎再沸,去沫)

《金匮·水气病》,麻*附子汤,治少阴水气病,脉沉者。(三两,先煎去沫)

《金匮·痉湿暍》麻杏苡甘汤,病者一身尽疼,发热,日晡所剧者,名风湿。(煮散服,全方重约二两四铢,麻*半两,占九分之二。每服四钱匕,一两约为十钱匕,故麻*约一钱匕。)

《金匮·惊悸吐血下血胸满淤血》,半夏麻*丸,主心下悸(与半夏等分)

止咳逆上气,去邪热气,止好唾

四十条,小青龙汤,主伤寒表不解,心下有水气,干呕,发热而咳,或渴,或利,或噎,或小便不利、少腹满,或喘者。(三两,先煎一斗减二升)

四十一条,小青龙汤,主伤寒,心下有水气,咳而微喘,发热不渴。服汤已渴者,此寒去欲解也。

《金匮·肺痿肺痈咳嗽上气》小青龙汤,主咳逆倚息不得卧。

《金匮·妇人杂病》小青龙汤,妇人吐涎沫,医反下之,心下即痞。当先治其涎沫。

《金匮·肺痿肺痈咳嗽上气》,肺胀,咳而上气,烦躁而喘,脉浮者,心下有水,小青龙加石膏汤主之。(三两,先煎麻*,去沫)

六十三条,麻杏石甘汤,主汗后,汗出而喘,无大热者,(四两,先煎七升减二升,去沫)一六二条,麻杏石甘汤,主下后,汗出而喘,无大热者。

《金匮·肺痿肺痈咳嗽上气》射干麻*汤,咳而上气,喉中水鸡声(四两,先煎两沸,去沫)

厚朴麻*汤,咳而脉浮者。(四两,不先煎,但一斗二升煮取三升,久煎可知)

小张碎语:

麻*之功在兴阳,在开通。

解表

首先要说明的是,麻*用于取汗是有条件的。翻阅伤寒论即可发现,伤寒的汗法是通过服药以外的其他辅助操作实现的。麻*系列有“覆取微似汗”,是通过盖被子实现的。桂枝系列的“啜热稀粥”、“温覆”,则是内外两个辅助操作。所以汗法是通过“盖被子”实现的。麻*只是让其达到“足以发汗的身体条件”。在笔者看来,是温通了经络。麻*汤、青龙系列,麻*配桂枝温太阳,少阴病麻*配附子、细辛温少阴。

用于发表时,伤寒条文后的煎煮法里,总会同时出现“减二升”字样。(麻*汤,大青龙,麻附细辛)。据现代药理研究表明,单味生麻*在煎煮三十分钟时麻*碱煎出量较高,如再久煎,汤液中的麻*碱含量则会有所下降。“减二升”的时间约为二十八分钟。而后加入其他药材合煎,麻*碱还会重新析出(复方合煎麻*碱有更高的溶出量),可抵消一些药力的挥发散逸。顺带一提,一沸大约为五至十分钟;一、二沸可按十至二十分钟计。

水气

小青龙之麻*先煎一斗减二升,可见力雄。但未言“温覆”,不是解表剂。香港的李宇铭先生指出,按《内经》理论,水停的本质是阳虚。阳虚者不宜汗法。小青龙汤不是麻*汤的变化(五种加减法,四种去麻*),麻*是兴阳,配桂枝温经则动水,芍药利水气,引之下行而出。至于是否解了表,原文不曾交代。《金匮》仅言“寒饮”去,利水之功是明确的。若解了表,大抵是柴胡剂的解法,水饮去,气机自通则表解。《灵枢·本藏》云,三焦膀胱者,腠理毫毛其应也。若是表未解,则是水饮先去,后续再解表。

小青龙在温肺,在散水饮,《金匮》用之治咳、治涎沫,同理不再赘述。

《金匮·痰饮咳嗽》病溢饮者,当发其汗,大青龙汤主之,小青龙汤亦主之——此句恰好对应了麻*两种使用模式,麻桂温经,杏仁开肺,温覆取汗从腠理出;麻桂温经,芍药下引,从小便走。

半夏麻*丸治心悸,心悸者虚里不足。虚里为胃之大络,半夏温胃以化水,麻*散之。(虚里的问题见之后的“桂枝篇”)

开肺

麻*温经而偏于升散,麻杏石甘汤较大青龙汤,石膏自鸡蛋大小增至半斤,杏仁自四十至五十粒,麻*减量至四两。用其温开,防其升散。汗后之喘,表郁少而气逆多,麻*以开,石膏泻余邪,佐以杏仁降气。厚朴麻*汤、射干麻*汤,同理。

温经

《素问·宣明五气》论五液,在心为汗。发汗实为兴心阳,兴是振奋但不是温补。麻附细辛汤是温经,不是发汗(参上文,此方无温覆取汗之辅助操作。况且三阴为虚寒之证,汗法伤阳)故而笔者以为,麻附甘草汤之“微发汗”疑为衍文。(加细辛尚且不发汗,况甘草之缓乎?)

破癥坚积聚

《本经》比较难解的部分是“破癥坚积聚”。麻*主破癥坚积聚,伤寒论里没有明显的应用。比较著名的应用要到明代陈实功《外科证治全生集》的“阳和汤”,用麻*五分。陈氏云,此方治鹤膝风,贴骨疽,及一切阴疽。但我们仍可以从《内经》关于积聚的描述中,还原麻*此番功用。

《灵枢·百病始生》云,积之始生,得寒乃生,厥乃成积。续云,肠胃之络伤,则血溢于肠外,肠外有寒汁沫于血相抟,则合并凝聚不得散,而积成矣。《灵枢·五变》云,皮肤薄而不泽,肉不坚而淖泽,如此则肠胃恶,恶则邪气留止,积聚乃作。脾胃之间,寒温不次,邪气稍至,蓄积留止,大聚乃起。

其本在阳虚,寒与气血相抟,而生积聚。积聚生自脾胃。

麻*重剂,用到六两的,有大青龙与越婢汤,大青龙偏卫表闭郁,较越婢多了桂枝和杏仁,是温通太阳经并开肺气。廖厚泽先生以越婢者为越“脾”,可参。二字相近,恐传抄之误。既有泻肺汤、泻心汤之类,未尝不可有越脾汤。

越脾者,护中土,拒邪气于四旁,以防积聚。风水恶风,为阳虚。《素问·汤液醪醴论》云,其有不从毫毛而生,五脏阳以竭也。阳虚则水泛。草姜枣以温中,重剂麻*兴阳通经而逐水邪,石膏清凉透邪,又制约麻*发散之力。其或加术以固脾,有加附子以温阳,皆以“越脾”为目的。参《本经》,附子亦主破癥坚积聚,是以温阳为核心。

附于篇尾——

关于功能的变化

清代中期以前是河南、山西的麻*为道地,主流应是草麻*,发汗力强。而清末以来内蒙中麻*兴起,流通量大,其化饮利尿效果较强。这可能也是近代以来,麻*久煎意重在利水或通络活血之论兴起的一个物质基础。

关于麻*的“去上沫”

煎煮情况分三种——一是用量相对大则先久煮“减二升”再去沫;第二种是先煮一、二沸再去

沫;第三种是方子大药味多而麻*用量相对小者,则不需先煮去沫,这种情况少见。

历代医家对麻*上沫“令人心烦”深信不疑,但俞励平等人的实验显示,麻*“上沫”主要的热解产物是苯甲醛,占45.28%。仅对神经有麻醉作用,对皮肤有刺激作用,似并不具有以上所谓麻*上沫的副作用。

仲景所用的很多药物是会产生泡沫的,如葛根、柴胡、茯苓粉、杏仁泥等,所以《金匮玉函经》云,凡煎药,皆去沫,浊沫难饮,令人烦。李心机先生认为陶弘景之“沫令人烦”之“烦”,实际应是言浊沫令人恶心。如日常炖肉时的血沫。

而东晋的《范汪方》中记载,皆当去末也,末则浊难饮。注意,是“末”不是“沫”。陶弘景《本经集注》云,凡汤酒膏药,旧方皆云斧俎者,谓秤毕捣之如大豆者,又使吹去细末,此于事殊不允。药有易碎、难碎,多末、少末,秤两则不复均,今皆细切之,较略令如咀者,差得无末,而粒片调和,于药力同出,无生熟也。这段说的是炮制技术的进步。药材加工入汤前也强调要“吹去细末”、“差得无末”。《范汪方》在陶弘景之前,陶亦重此书。所以《玉函》所谓煎药“去沫”很可能是“去末”之传抄变异。

老中医李可说“我们煎麻*很少见沫,因为剂量太小,一两以上,水开了一分到一分半钟左右上边有一层沫,10g左右不会有沫”。

如今比较流行的一种观点是,认为古典方剂所用是生鲜麻*,煮之才多沫。刘洋等人据说曾进行实验,结果鲜麻*可产生浮沫而炮制过的麻*没有浮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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