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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后,我们会说:一切都在庚子年或者说二〇二〇年春,发生剧变,从每一个人到全世界。
元月二十四,在上海至南阳新开通的高铁上,我周身充盈还乡过节的快乐。刚下车,就被次第传来的封城封省消息迎头痛击。在医圣张仲景长眠的这座小城里,一种空前的焦虑和迷茫包围了我。疫情猝然爆发、蔓延,像一个阴影中的蒙面者不宣而战——其战略目的是什么,支撑资源是什么,进攻路线与打击半径是什么?
我坐在母亲身边沙发上,像孤儿——孤独面对一瞬间天翻地覆的世界,发傻。终日握着手机,紧盯